第七十五章 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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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對不對
手臂一緊，皇甫冥一把將我拽了起來，他也同時騰地一下站起身，我們二人對峙著。
“他是誰？”氣氛冰冷壓抑，皇甫冥抓著我的手越來越緊，我掙紮著，這個該死的皇甫冥，明知道痛會轉移，還這麽用力地抓我，抓痛的是他自己啊。
“我不想再問第二次！”皇甫冥氣極了，不管不顧。
我看著那些賀卡，對上他冒火的目光，“我也不想說第二次，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不用你管，不用你管啊！”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不僅是說，後面的話我幾乎是吼出來的，口水都有濺到皇甫冥的臉上。
盡管如此，胸口的怒氣仍然沒有發洩完，我又吼道：“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是人，你是鬼，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皇甫冥氣得有些發抖，咬著牙問我，“那從一開始我們算什麽？”
“強者和被強者。”我毫不客氣地脫口而出。
“哈哈哈哈哈！”皇甫冥突然放聲大笑，笑聲淒涼，“原來如此。你心裏一直有那個一百對不對，你還想著要和他共度一生對不對？這些東西都是他送給你的對不對？”
對不對？
對不對？
對不對？
我大腦中這三個字循環播放著，突然覺得腦袋像是要爆炸，我要怎麽回答？我該怎麽回答？
如果我說對，皇甫冥就會對楚逸白下手，如果我說不對，皇甫冥就會一直糾纏不休。
“不是。楚逸白已經死了，你皇甫冥鳩占鵲巢，楚逸白怎麽可能覆活，怎麽可能還能與我共度一生，又怎麽可能送我這些東西！”
“那你希望他回來麽？”
“不希望！”皇甫冥的眼神閃過亮光，我繼續說道：“他回來，你就會傷害他，所以我寧願他不要回來。”
“傷害？”皇甫冥本來期望的眼神突然變得絕望，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很可怕，“你就這麽怕我傷害他，你就不怕我受傷害麽？”
我看著他，嘲笑地一甩他松下來的手，“你能力那麽強大，有誰能傷得到你，你不傷別人就已經不錯了。”
“只有你！”皇甫冥抓起我的雙臂，緊緊擠著，我感覺就要被他擠成薄餅。
“我？”我一時沒有聽懂他的話，反問他。
“能傷到我的只有你，因為我的心裏只有你。”
我忽然覺得他是那麽不可理喻，不想跟他在糾纏下去，於是想掙脫他將床上的賀卡收起來。
皇甫冥看出我的意圖，目光似火，直接一股青煙過去，賀卡被燒得連灰都不剩。
“你幹什麽？”我想撲過去補救那些卡片，可是皇甫冥猛然將我一帶，把我抱在他的懷中。
“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你的心裏也只能有為夫一個人，不要離開為夫，不要離開。”皇甫冥抱得那麽緊，就像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與他融為一體，從此以後再也不分離。
我一怔，心裏的某塊地方忽然軟了下來，賀卡或許是楚逸白送給我的，可是他也已經過世，而且他去世的那段時間裏，我傷心欲絕，和皇甫冥冷戰了好久。
如今過了這麽一段時間，好不容易心平氣和下來，這莫須有的愛慕者出現，打亂了原本平靜的生活。
或許燒了也好，沒有賀卡就不會再胡亂猜測楚逸白是否會歸來，就不會糾結心痛。
想著想著，我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皇甫冥感覺到我的變化，突然親吻起我來，這貨真的是要死。
難道夫妻之間真的是床頭吵架床尾和麽？
呸，誰跟他是夫妻！
不過這些賀卡一燒，就不會再因為這些吵架了吧？
吵架煩死了，累死了。
次日一早，警察局就打來電話，皇甫冥不在，我叫司機送我，順便打電話讓西門煜幫我再請一天假。
到了警局，中年男人接待的我，在他辦公室。
“你說的那個最近洗浴被電死的報案的我們找到一個，你看看。”
我接過檔案袋，從裏面取出資料，當然都是簡單的資料，詳細的檔案我一個外人一般是沒有資格看的，能看到這些已經是很不錯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中年警察會對我這麽寬待。
不過即使再簡單，有我想知道的東西就好。
死者名字沈佳佳，23歲，漢族，身份證打了碼，地址可以看到。
我心中一喜，有這個地址就搞定了。
“那個，警官.....”
“我姓宮。”
“哦，宮警官，方便問一下，當時是什麽人報的案？”
宮警官一笑，“是他公公和丈夫。而且他的公公就是我們抓起來的那個司機。”
聽他這麽一說，我都嚇了一跳，這也太巧合了吧。
“司機那件案子在前，次日沈佳佳這個案子就被報上來，因為不是我經手的，所以具體情況我們還在了解之中。”宮警官補充。
“那您覺得沈佳佳這個意外還是人為？”我試探地問他。
“根據屍檢來看，沈佳佳確實在洗澡的時候觸電身亡，在倒地後腦後撞在馬桶上，所以腦後有傷。而且當時家屬拒不讓做屍檢，而且當時也認為是意外，沒必要申請屍檢，所以這件事情就這樣處理了。”
果然腦袋受傷，不然自己怎麽死的怎麽會不知道？
“那他丈夫呢？”
“聽他公公說，她丈夫傷心過度，出國散心去了。”
傷心過度？出國散心？
這事情到底是不是意外？
“那現在他們住的地方是不是查封了？”
宮警官點頭。
“我想去看看，可以麽？”
宮警官點頭。
居然同意的這麽快，連我都驚訝極了，可看宮警官的表情，很淡然。
辦過手續後，宮警官帶我驅車來到沈佳佳他們住的老式小區，進屋之後，我們才發現這屋子落滿了灰塵，仿佛許久幾天沒有住人的樣子。
“宮警官，他們一家就三個人麽？”
“對！”
“那他們住在一起麽？”
“沒有，夫妻小兩口住這裏，她公公住樓下。”
原來如此，老公出國，公公住在樓下，這屋子沒人打理也是正常。
我來到浴室，是一件小小的浴室，也很舊，馬桶邊上有血跡，地上也有幹涸的血跡。
看了一圈，我在洗手池邊的鏡子旁看到梳子，梳子上有未清理的脫發，長長的，這應該就是沈佳佳的。
我將幾根頭發從梳子上取下來，正想著怎麽進入幻境。
因為上次完全是無意識的，所以就連進入幻境我都不知道，怎麽進的更沒有留心，如果不是沈佳佳說出來，我不知道是需要媒介的。
身後的門突然響起開門聲，我回過頭去看，就看到之前的那個司機和帶著鴨舌帽的穿著黑風衣的男人一起走進屋子。
我慌張地要躲開，可是帶著鴨舌帽的男人突然摘掉帽子，進浴室就直接把黑風衣脫了下來，連帶著身上的衣服，然後冷冰冰帶著慍怒地對我說：“把衣服洗了。”
我看著那張雙頰凹陷的臉，眉眼間兇殘可惡。
啪！
突然一個巴掌落在我的臉上，“臭娘們，看什麽看，趕緊把衣服洗了。”
然後男人走出浴室，我聽到他對司機說，“爸，你的衣服也脫下來洗一下。”
不多時，男人就又扔出一堆衣服進來，直接扔在我的臉上。
我心中很是窩火，但仍舊將衣服放在洗衣機中，洗衣機是半自動的，水上了半天我發現水裏突然變得越來越紅，然後我急急跑去客廳，兩個男人正在看著電視。
“衣服上怎麽有血？”
“什麽血，你個臭婆娘懂什麽，快去洗衣服。”男人惡狠狠地嚷道。
“你們殺人了？”我驚恐地嚷道，聲音顫抖，“是不是？殺人要償命的，你們快去自首，自首就會少判幾年。”
話還沒有說完，男人突然沖過來，一個巴掌落在我的嘴巴上，抓著我的頭發，將我拎到浴室，“再胡說八道，我就殺了你。”
我嚇得噤聲，眼淚直流。
男人做了個殺頭的動作，然後兇神惡煞地丟下一句話，“快洗衣服，再廢話弄死你，敢報警，想讓我坐牢去死，你找人改嫁是不是，別妄想了，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衣服洗完，我又去做了晚飯，司機吃完就下樓睡覺去了，男人正坐在舊沙發上看電視，雖然在看電視，但仍舊不時往浴室偷瞄，感覺局促不安的樣子。
我在浴室洗澡，全身上下淋著水，抹著沐浴露，腳下突然一滑，我的身子向後倒去，然後腦袋磕在馬桶上。
難道真的是意外，是沈佳佳自己摔倒的麽？
我摔倒的時候，看到腳下有半截筷子，估計是剛才洗澡的時候水流從角落裏沖出來，正好被我踩到。
浴室的響動自然招進來男人，男人站在門口，我想張口求救，可是說不出話，也做不出任何表情。
男人就那樣冷冷地站在那裏，突然一笑，陰冷的笑，我的心咯噔一下。
男人轉身出去，再回來時手裏拿著已經用了很久的吹風機，手上戴著絕緣手套。
吹風機的連接線上有一個破口，他極其詭異地一笑，將吹風機插頭插在電源裏，然後又將吹風扔在我的手上。
緊接著男人走出去，沒過多久，端著一盆水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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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一緊，皇甫冥一把將我拽了起來，他也同時騰地一下站起身，我們二人對峙著。
“他是誰？”氣氛冰冷壓抑，皇甫冥抓著我的手越來越緊，我掙紮著，這個該死的皇甫冥，明知道痛會轉移，還這麽用力地抓我，抓痛的是他自己啊。
“我不想再問第二次！”皇甫冥氣極了，不管不顧。
我看著那些賀卡，對上他冒火的目光，“我也不想說第二次，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不用你管，不用你管啊！”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不僅是說，後面的話我幾乎是吼出來的，口水都有濺到皇甫冥的臉上。
盡管如此，胸口的怒氣仍然沒有發洩完，我又吼道：“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是人，你是鬼，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皇甫冥氣得有些發抖，咬著牙問我，“那從一開始我們算什麽？”
“強者和被強者。”我毫不客氣地脫口而出。
“哈哈哈哈哈！”皇甫冥突然放聲大笑，笑聲淒涼，“原來如此。你心裏一直有那個一百對不對，你還想著要和他共度一生對不對？這些東西都是他送給你的對不對？”
對不對？
對不對？
對不對？
我大腦中這三個字循環播放著，突然覺得腦袋像是要爆炸，我要怎麽回答？我該怎麽回答？
如果我說對，皇甫冥就會對楚逸白下手，如果我說不對，皇甫冥就會一直糾纏不休。
“不是。楚逸白已經死了，你皇甫冥鳩占鵲巢，楚逸白怎麽可能覆活，怎麽可能還能與我共度一生，又怎麽可能送我這些東西！”
“那你希望他回來麽？”
“不希望！”皇甫冥的眼神閃過亮光，我繼續說道：“他回來，你就會傷害他，所以我寧願他不要回來。”
“傷害？”皇甫冥本來期望的眼神突然變得絕望，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很可怕，“你就這麽怕我傷害他，你就不怕我受傷害麽？”
我看著他，嘲笑地一甩他松下來的手，“你能力那麽強大，有誰能傷得到你，你不傷別人就已經不錯了。”
“只有你！”皇甫冥抓起我的雙臂，緊緊擠著，我感覺就要被他擠成薄餅。
“我？”我一時沒有聽懂他的話，反問他。
“能傷到我的只有你，因為我的心裏只有你。”
我忽然覺得他是那麽不可理喻，不想跟他在糾纏下去，於是想掙脫他將床上的賀卡收起來。
皇甫冥看出我的意圖，目光似火，直接一股青煙過去，賀卡被燒得連灰都不剩。
“你幹什麽？”我想撲過去補救那些卡片，可是皇甫冥猛然將我一帶，把我抱在他的懷中。
“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你的心裏也只能有為夫一個人，不要離開為夫，不要離開。”皇甫冥抱得那麽緊，就像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與他融為一體，從此以後再也不分離。
我一怔，心裏的某塊地方忽然軟了下來，賀卡或許是楚逸白送給我的，可是他也已經過世，而且他去世的那段時間裏，我傷心欲絕，和皇甫冥冷戰了好久。
如今過了這麽一段時間，好不容易心平氣和下來，這莫須有的愛慕者出現，打亂了原本平靜的生活。
或許燒了也好，沒有賀卡就不會再胡亂猜測楚逸白是否會歸來，就不會糾結心痛。
想著想著，我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皇甫冥感覺到我的變化，突然親吻起我來，這貨真的是要死。
難道夫妻之間真的是床頭吵架床尾和麽？
呸，誰跟他是夫妻！
不過這些賀卡一燒，就不會再因為這些吵架了吧？
吵架煩死了，累死了。
次日一早，警察局就打來電話，皇甫冥不在，我叫司機送我，順便打電話讓西門煜幫我再請一天假。
到了警局，中年男人接待的我，在他辦公室。
“你說的那個最近洗浴被電死的報案的我們找到一個，你看看。”
我接過檔案袋，從裏面取出資料，當然都是簡單的資料，詳細的檔案我一個外人一般是沒有資格看的，能看到這些已經是很不錯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中年警察會對我這麽寬待。
不過即使再簡單，有我想知道的東西就好。
死者名字沈佳佳，23歲，漢族，身份證打了碼，地址可以看到。
我心中一喜，有這個地址就搞定了。
“那個，警官.....”
“我姓宮。”
“哦，宮警官，方便問一下，當時是什麽人報的案？”
宮警官一笑，“是他公公和丈夫。而且他的公公就是我們抓起來的那個司機。”
聽他這麽一說，我都嚇了一跳，這也太巧合了吧。
“司機那件案子在前，次日沈佳佳這個案子就被報上來，因為不是我經手的，所以具體情況我們還在了解之中。”宮警官補充。
“那您覺得沈佳佳這個意外還是人為？”我試探地問他。
“根據屍檢來看，沈佳佳確實在洗澡的時候觸電身亡，在倒地後腦後撞在馬桶上，所以腦後有傷。而且當時家屬拒不讓做屍檢，而且當時也認為是意外，沒必要申請屍檢，所以這件事情就這樣處理了。”
果然腦袋受傷，不然自己怎麽死的怎麽會不知道？
“那他丈夫呢？”
“聽他公公說，她丈夫傷心過度，出國散心去了。”
傷心過度？出國散心？
這事情到底是不是意外？
“那現在他們住的地方是不是查封了？”
宮警官點頭。
“我想去看看，可以麽？”
宮警官點頭。
居然同意的這麽快，連我都驚訝極了，可看宮警官的表情，很淡然。
辦過手續後，宮警官帶我驅車來到沈佳佳他們住的老式小區，進屋之後，我們才發現這屋子落滿了灰塵，仿佛許久幾天沒有住人的樣子。
“宮警官，他們一家就三個人麽？”
“對！”
“那他們住在一起麽？”
“沒有，夫妻小兩口住這裏，她公公住樓下。”
原來如此，老公出國，公公住在樓下，這屋子沒人打理也是正常。
我來到浴室，是一件小小的浴室，也很舊，馬桶邊上有血跡，地上也有幹涸的血跡。
看了一圈，我在洗手池邊的鏡子旁看到梳子，梳子上有未清理的脫發，長長的，這應該就是沈佳佳的。
我將幾根頭發從梳子上取下來，正想著怎麽進入幻境。
因為上次完全是無意識的，所以就連進入幻境我都不知道，怎麽進的更沒有留心，如果不是沈佳佳說出來，我不知道是需要媒介的。
身後的門突然響起開門聲，我回過頭去看，就看到之前的那個司機和帶著鴨舌帽的穿著黑風衣的男人一起走進屋子。
我慌張地要躲開，可是帶著鴨舌帽的男人突然摘掉帽子，進浴室就直接把黑風衣脫了下來，連帶著身上的衣服，然後冷冰冰帶著慍怒地對我說：“把衣服洗了。”
我看著那張雙頰凹陷的臉，眉眼間兇殘可惡。
啪！
突然一個巴掌落在我的臉上，“臭娘們，看什麽看，趕緊把衣服洗了。”
然後男人走出浴室，我聽到他對司機說，“爸，你的衣服也脫下來洗一下。”
不多時，男人就又扔出一堆衣服進來，直接扔在我的臉上。
我心中很是窩火，但仍舊將衣服放在洗衣機中，洗衣機是半自動的，水上了半天我發現水裏突然變得越來越紅，然後我急急跑去客廳，兩個男人正在看著電視。
“衣服上怎麽有血？”
“什麽血，你個臭婆娘懂什麽，快去洗衣服。”男人惡狠狠地嚷道。
“你們殺人了？”我驚恐地嚷道，聲音顫抖，“是不是？殺人要償命的，你們快去自首，自首就會少判幾年。”
話還沒有說完，男人突然沖過來，一個巴掌落在我的嘴巴上，抓著我的頭發，將我拎到浴室，“再胡說八道，我就殺了你。”
我嚇得噤聲，眼淚直流。
男人做了個殺頭的動作，然後兇神惡煞地丟下一句話，“快洗衣服，再廢話弄死你，敢報警，想讓我坐牢去死，你找人改嫁是不是，別妄想了，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衣服洗完，我又去做了晚飯，司機吃完就下樓睡覺去了，男人正坐在舊沙發上看電視，雖然在看電視，但仍舊不時往浴室偷瞄，感覺局促不安的樣子。
我在浴室洗澡，全身上下淋著水，抹著沐浴露，腳下突然一滑，我的身子向後倒去，然後腦袋磕在馬桶上。
難道真的是意外，是沈佳佳自己摔倒的麽？
我摔倒的時候，看到腳下有半截筷子，估計是剛才洗澡的時候水流從角落裏沖出來，正好被我踩到。
浴室的響動自然招進來男人，男人站在門口，我想張口求救，可是說不出話，也做不出任何表情。
男人就那樣冷冷地站在那裏，突然一笑，陰冷的笑，我的心咯噔一下。
男人轉身出去，再回來時手裏拿著已經用了很久的吹風機，手上戴著絕緣手套。
吹風機的連接線上有一個破口，他極其詭異地一笑，將吹風機插頭插在電源裏，然後又將吹風扔在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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